《理发师》中的三个奇女子:浓妆淡抹正相宜
李李/文
“求之不得,寤寐思服;悠哉悠哉,辗转反侧。”这是我国经典诗歌对于陷入真情之中男人的描述,见于《诗经・周南・关雎》。著名艺术家陈逸飞先生的遗作《理发师》,巧妙的融合古典气质于电影之中,本片中的三个女子形象,都别具一格很有特色。她们与陆平(陈坤饰演)一起,构成了群像,引领观众回到那个时代。如何求?绝对是个难题。三人之间的情欲流转,女人之间的知觉很见功夫,往往比男人更见出实质和本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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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那江南乡下,陆平初来乍到时听到的声音来自于寡妇,坦荡的寡妇并不避讳,而且在烧灼的战争欲来,宋嘉仪的订婚宴上公开自己的欲望。直到他的情人死在日本人刀下,她也迎上去。一样的不活,那是朴素的观念,却是生和死的根本所在。在民族大义面前,模糊了许多传统道德教条。电影中对日寇来临前的描述,大上海的繁华和乡村的安宁,无论是理发还是猫叫春,都是商业和自然的本来面目,即便寡妇偷人也有她的理由。 或许,无所谓知识者,行事更件坦荡,反而为文明所蒙蔽者要暗战。
《理发师》的女主角是宋嘉仪(曾黎饰演),她代表了有分寸的叛逆,节制、试探,很明显电影暗示了如果时代更开放一点,或者陆平更坚决一点,他们也许就私奔了。但是神州大地都在硝烟弥漫之中,国破山河在,何来何从?况且婚约的南方还是抗战军人,于是真情只能压抑,直到1950年代在新社会寻到老感情。为自己选择一种活法,那个情势之下,是否有可能?
与宋嘉仪形成对照的是歌女俞棉(王雅捷饰演),这是一个上海的玲珑人,陆平杀日本人也是因为她被强暴,此后两人的生命轨迹,大致成镜像对转。真情实感的倒错,虚情和假意的互补,两个女人各自为政的言语交锋。怎么会忍心?你是谁?她是谁?他是谁?两个男人,情、怒、欲、路的交叉,精彩和沉闷,都要强行摊派。
三个女人一台戏,浓妆淡抹正相宜。逢场作戏的逢场作戏,阴谋与爱情总是相伴,暴力也用追随左右。西北的尘土飞扬,反而澄净了陆平坎坷曲折的精神流浪,终于命运还是给了他机会,有情人相遇,陆平和宋嘉仪尽管老了,可是自由了